“京作”为政,“苏作”为文,“广作”为商,你赞成吗?
京作、苏作、广作是红木家具的三个流派,形成于不同的历史时期。受到不同社会环境及审美观念的影响,三者在用材、工艺、造型、风格等方面都有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色。
而红木家具本身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,有“京作”家具显示“政客”身份,“苏作”家具显示“文人”身份,“广作”家具显示“商人”身份的说法,你赞同吗?
京作家具是清式家具的典型代表,体现了浓郁的宫廷贵族文化,讲求威严奢华、雍容贵气,彰显皇族的王者风范,以北京为代表,流行于北京的家具流派。
京作家具是在苏式、广式家具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。清初,宫廷家具沿用明朝旧制从苏州地区采办。雍正、乾隆年间,清宫造办处下设木作与广木作,专门承担皇宫的家具制作,并从苏、广两地招聘能工巧匠,于是便产生了京式家具。
京式家具的风格大体介于苏式与广式之间,以色泽浓重的紫檀木为首选,以制作大型硬木家具为主,用料比广式要小,工艺严谨接近苏作,在造型上追求雄浑稳重,与清宫的建筑及工艺陈设品的风格都保持了一致性装饰纹。纹饰与苏式、广式不同,喜欢用夔龙、夔凤、蟠纹、螭纹、雷纹、蝉纹、兽面纹、勾卷纹及博古纹等,追求古雅的艺术风格。
京作家具的王者风范彰显的是“政客”的威严,适宜从政者。
苏作家具有个特点:轻巧别致,这与京作广作相异其趣,但与文雅的文人却正好对味儿。
苏州的木材来源,怎么比也比不过北京皇家的富足,当然也比不过广州的进口便利,所以苏作匠人都是巧妇,对于木材的使用,到了挖空心思的份上。有些苏作的古家具,不少也有用本地产的榉木、柞木、檀木做镶料的。可谓用心良苦实出无奈。
大件割下来的废料,就做小件。所谓小件,就是苏州的双面绣的外框座身、红木的筷子、人物雕像、笔筒乃至于小的什锦盒等等。而小件下来的废料,基本只能引煤炉正好。材尽其用,“用好、用活,算尽用绝”,精打细算到令人侧目的地步。京广的匠人材多气粗,当然不理解苏作匠人夹缝里用料的苦衷。
另一方面,江南的小桥流水等人文风光,造就了清雅、委婉的艺术风骨,也必然反映在家具审美和制作风格上。因此,苏作家具,由于木材资源和历史文化等因素,形成了其造型上轻巧、俊秀的特征。比如,同是太师椅,广作则体大、雄伟,京作则凝重、沉穆,而苏作则偏于轻简、素雅。但苏作匠人在巧用优质木材的同时,注重的仍是家具的造型和实用功能之间的审视合度,即使是“乌木镶大理石”此类结构严谨沉穆的椅子,在“以古制古”时,也加以改进,在比例形制上,“宜矮不宜高,宜阔不宜狭”。诸如此类的制作例子,在经过数代人的改进和完善之后,不但符合人体美学,还有文化审美上的脱俗和典雅。
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代,是清代经济、文化、外贸迅速发展的时期,东西方文化交流频繁,西方传教士的大量来华,传播先进的科学技术和西方的美学观念,促进了中国经济和文化艺术的繁荣。
广作家具在中国传统家具的基础上,结合西方欧洲文艺复兴以后的各种家具形式和工艺技法,创造了花样多变的华丽家具式样,而且用料厚重,富丽堂皇,这种新颖的家具逐渐受到社会各阶层的喜爱。
此时统治阶级对物质生活的追求表现出极大的欲望,追求一种绚丽、繁缛、豪华之气,这种思想集中反映在室内陈设上,贵胄显要们竞相斗奇夸富,“不差钱”的心理极剧膨胀,他们调集能工巧匠大肆修建住宅、园林并配置相应的家具,彰显其显赫的气势,而广式家具富丽堂皇的风格特点尤其受到清代宫廷和官绅、文人的追捧和提倡,最终这项由民间兴起的家具艺术形式得到了满清统治阶级的推崇,并成为继苏作家具之后的另一种宫廷家具主导风格。
广东一带多商贾,且在清代时形成贸易港口,商贾的需求影响着红木家具的制作,生产出的家具与商人气质十分稳和。
编辑认为,早期三大流派的划分比较明显,但发展到现代,出现了红木家具风格的大融合,各流派融合成了一种风格:新中式。因此,现代的家具风格划分不会那么明显了,而是兼具各长、并融合现代元素的新一代红木家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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